“我言辞激烈,认为晨星的动摇是亵渎,并因此愤怒——圣父或许撒下了部分善意的谎言,但这必然事出有因。”
自虚空中,伽勒姆好似看到一对紫色眸子,正端详自己。
“那时候的我,和你此时相仿。”
“不,我比你更要坚定。”
伽勒姆闻言欲驳,张口却又难言。
虚空中传来的气息与乌利尔同出一源,远比自己更为高邈纯粹。
这确凿无疑是雷米尔的气息。
再受人尊敬的苦修士,如果公开说自己比御前七位撒拉弗之一还虔诚,都会被天下信众认为犯下傲慢大罪。
“我是诸位兄弟中最后诞生的,你刚刚看到的画面,发生在我被创生前数十万年,我理应无法目证。”
雷米尔的注视感退去,祂的声音像是在伽勒姆身边左右漂浮。
“面对晨星的所谓真相,我镇定无比,据理力争。”
“但那是晨星路西法啊!祂的神通广大,远超我想象……”
雷米尔叹息一声。
“我和萨姆拉斯都没有想到,祂居然能够将局部天地的信息上溯数十万年之久。”
“然后,我们亲眼见证了那永存于时光中的历史片段……”
雷米尔声音幽幽,似挽,似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