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的生活也能维持——他们早早把资产换成了东华元或者蔚蓝元,这两年换回新法纳尔,还能吃一波剪刀差。”
“最惨的是政变前叫嚷着不公平,积极支持运动的中产阶级。他们中大部分人的生活水平下降了不止一个层次,整天抱怨,一心想着移民东华或蔚蓝。”
拜尔斯的话语很冷静,没有夹杂任何个人爱恨。
“这些人有后悔吗?”
黄怀玉问道。
他对埃特纳人的最深印象,是刹地狱黑雾弥散时,命运觉里铺天盖地的嗡鸣。
“旅者阁下,赌徒怎么会后悔上桌呢?”
拜尔斯摇头笑道,像磨去锈色后的铁一般洒脱坚硬。
“他们只会后悔押错了宝啊……”
小黄鸭上,一阵无言。
秋风吹皱湖水,孩子飘扬笑声。
埃特纳和东华相隔万里,四季颠倒;南风再吹,也送不来彼处萧瑟。
“我刚刚没有在抱怨,旅者阁下,我们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拜尔斯打破静谧。
“我也不觉得多摩和埃特纳的现状都是东华或者蔚蓝的错。”
他缓缓蹬动脚踏,让小黄鸭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