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来见你了。”
他手腕一抖,射出一枚不明物体,朝山头直直飞去。
蚩尤伸手接住,却是一枚骨片。
他的脸色千百倍阴沉下来,发出闷雷般的咬牙声。
这枚骨片蚩尤认得,是他当年亲手为步正夺取的陆吾源质碎片。
“你言而无信,杀了他?”
蚩尤将骨片攥在手心,质问声震得山崖落石簌簌。
“楚天极,我虽然不择手段, 但还没到损人不利己的地步。”
提丰回道。
“你这位仅存的兄弟是个有种的。”
他话语间用了个“仅存”, 语气却没有嘲讽的意思。
“元旦当夜,就在我参与旧日集会的时候, 他趁神通束缚减弱,硬生生拔断了头颅,自我了断。”
“应该是不想被用来要挟你吧。”
提丰淡淡道。
“滑天下之大稽……”
蚩尤怒极反笑,带着悲怆神色。
“他因你而死,你怎么敢说是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