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冬日拿到这幅画之后,第一时间就叫人定制画框,打算放在墙上供客人一起欣赏。
一团和气在旁边叽叽喳喳:“好小气,我看那老头在那里画了半天那幅画更加好看,怎么不拿来送给你。”
“别瞎说,”段冬日笑着打断,“陈老师那幅画应该是要参赛的,哪能就这样送给我。”
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段冬日好奇跑去国美蹭了两节课,刚好遇到的就是陈老师。
陈老师为人风趣幽默,上课氛围很轻松。
听了两节课之后,段冬日一直都有点后悔当时高考没有报国美,没想到居然这么有缘分,今天又碰上了。
这时候,钱居傅过来了。
他进门的脚步虎虎生风,眼神凌厉,像是谁把他给得罪了一样:“听说你请了一个小年轻吃饭?”
“哪里来的小年轻?”段冬日面对他的质问满头问号。
钱居傅说:“你家服务员告诉我的。”
段冬日绞尽脑汁思考了一通,才发现他们说的大概就是陈老师。
段冬日:……陈老师冤枉!
陈老师都快退休了!
哪里来的小年轻?!
不过回想起来,对比起这些寿命上万年的老妖怪,陈老师却是能算得上是年轻了。
段冬日脱口而出:“所以您这是要跟小年轻去争宠吗?”
钱居傅冷哼一声:“你现在厉害了,都学会笑话我了。”
一团和气冲上来想要保护段冬日,被钱居傅反手关在了窗外。
段冬日看着她们俩在外头上蹿下跳,有些不忍心,给了钱居傅一巴掌:“你干嘛总是欺负她们?”
钱居傅也不恼,干脆把窗帘也放下了,一团和气在外头彻底摸瞎。
钱居傅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没有欺负她们。”
段冬日指着身旁的窗户:“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钱居傅咬着牙:“大家都是神兽,你凭什么区别对待?”
说完,就看见段冬日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钱居傅喉头一梗,别过脸自顾自坐回沙发上:“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段冬日确实胆子变大了。
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白泽给她下的判言,她可是天道选定的人,没准还能比这些神兽活得更长。
既然是这样,她又何必白白蹉跎,赶紧把心上神兽泡到手才是正经事。
钱居傅坐在这里满脸不悦。
段冬日背过身,在书架上找东西。
被忽视钱居傅就更加不高兴了,故意弄出了点动静想要吸引人的注意力。
他摸摸这,碰碰那,小桌子上正好有一个能发出响声的水晶吊饰,钱居傅就摇着那个吊饰,在房间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见段冬日还没有反应,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气。
此时的钱居傅满心愤懑,完全忘记自己是只力大到能够扛住几十头牛的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