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黎带着倾月径直在青弦对面坐下,还毫不客气地扒拉过他面前的茶具,自顾自给两人泡上了茶。
抽了抽嘴角,见冰黎端起泡好的茶正要喝,青弦突然恶向胆边生,直接上手抢过,一口饮近。
啪地一声,杯底触桌。
“说罢,就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寻我肯定有事。”
“无事我也没必要找你。”
两人你来我往交锋几句,可以看得出关系很好。
冰黎执起倾月的手,青弦目光顺势望过去,略微一顿:“你这是闹出人命来寻我帮你擦屁/股来了?”
“……注意说辞文雅。”
这人长得人模狗样,一出口形象全崩。
“这不是冰黎的孩子。”倾月出言澄清,不想叫人误会:“我与他只是好友,今日前来,是想拜托先生为我诊断一二。”
原来还没把人追到手,甚至还想当个冤大头。
没想到看似温柔多情,实则无心无情的冰黎城主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直接栽了个大跟头。
青弦幸灾乐祸地扫了冰黎一眼,被他温柔地看回来。
打了个寒战,青弦不敢再撩拨老虎胡须,转而面对倾月,端出一副严肃姿态。
“这位……”
“倾月。”
“倾月姑娘,且将手放上来,在下需为你诊脉。”青弦不知从何处寻摸出一个小软包,放在桌面上,示意她将手腕放上去。
倾月依言照做,配合地让青弦给她诊脉。
青弦就着这奇异脉象,沉思了许久。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他才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
“倾月姑娘,你这孩子,怀得似乎有些久了。”
一出言便道破了倾月的秘密。
“至今已有两年七个月。”倾月直言不讳。
“放心吧,虽然孕期不同常人地久,但孩子很健康,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姑娘要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恐怕不简单。”
“这个我知道。”她师尊早已和她说过其中内情。
要想平安生下孩子,倾月需要完全掌控九天玄冰焰,方能打破那层保护着孩子,同时也封印了孩子生长的禁制。
从前她以为这个距离只到她元婴期,但如今她已然是元婴修士,却依旧无法探寻完九天玄冰焰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更别提完全掌控它。
早在这时,倾月就知道,她前行的道路还很长。
“孩子虽无碍,但姑娘所怀是灵胎,血脉特殊,一般道侣孕育此等灵胎,从发现怀孕起都需日日以双方灵气温养胎儿,直到其降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