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往后倒在地上,她丝毫不留情地跳到了他的脸上,简直和跳蹦床似的,令人大开眼界,只能说平日的散打课没白上。
明明长得这样可爱,但脚跟在地上蹭掉血迹时却面无表情,管理人员来了后她又当场落泪,口齿含糊不知在说什么,然而对方体格差得这样多,在看到她的长相后,实在是气不起来。
后来听泽傲说那高龄组的退出了实验,女孩被关了禁闭,亚瑟也就顺便记住了她的名字。
“小孩子在这种时间应该在楼上睡觉。”亚瑟说着走下楼梯。
“才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女孩警惕地盯着他:“你难道不知道睡久了有一天就会再也起不来?”
“没听说。”亚瑟说着走到小花园的尽头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侧对建筑的正门,他能看到每天都有谁来到这个实验室。从别处转移到这里已近一年,他也看了一眼。
实验室通常一年换一次位置,人员变动并不频繁,但旧面孔消失的速度快于新面孔出现,尤其是最基层的记录员和操作员,他们不会得知参与实验的最终目标,说不定还以为是一个关爱儿童的项目。
亚瑟将双手枕在脑后,半垂着眼睛看着正门外,女孩走了过来,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看了眼她拿在手上的口袋书:“你在看什么?”
女孩犹豫了一下,把书递给了他,他扫了眼书名就知道了,根本没接过来。
“你看过了?”女孩问道。
“啊。”他顿了顿,又说道:“布置的课外读物。
“高龄组都在读什么啊?”女孩看了看手里的书:“我看不懂,但杰弗里又不解释给我听……”
杰弗里·诺曼,亚瑟来到这里时他就在了。据说在做实验员前他是赤脚医生,去过很多地方,虽说头衔只是实验员,但他毫无疑问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
如今余下的人不多,一个实验员需要负责的最多两三人,杰弗里肯定有选择权,他本想接近他让他选自己但一眼就被看穿。
为什么会是这个女孩?
亚瑟看了眼她手上的书,伸手拿了过来,草草翻了几页,问道:“哪儿没看懂?”
女孩愣了一瞬,脸上就和放晴了似的,即刻露出了一个笑容,灿烂到刺眼。
她靠近了亚瑟,拿过书直接翻到最后:“这里,他是死掉了还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