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知道沈钰亲自来的意义,这是要自己彻底不能再翻身。

他已经试过好多次,所有的关系全部都走不通。只有一位多年的老合伙人,稍稍透露了一点口风,直接让他认栽。

律师的声音不大,但是传在小小隔离室里,从雪白的墙壁上反射,一声一声打在李总心口的位置,他只觉得呼吸急促眼前发黑。

冷汗顺着衣服留下,后背一片冰凉。

他装作擦汗的样子看了看四周,果然,做记录的警察脸越来越黑。

“对了,你的秘书都坦白了。”

沈钰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总两个眼睛一翻,彻底晕过去之前,满脑都是完了。

在海岛上的余鱼根本不知道自己彻底从泥潭中解脱。

她一想到罗乐距铁青发紫的脸,都快要忍不住吹一个口哨。揍人一顿确实很爽,可是在镜头前面,真要这样自己也就完了,不过把人气炸倒是一个好方法。

离开了罗乐距和文尔白两个人的视线,余鱼打算先去找找傻孩子陆以寒,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找到一条溪流。

被余鱼惦记的陆以寒确实,一条小溪流都没有找到,他的双腿仿佛灌上铅,重到抬不起来。

陆以寒自暴自弃地靠着一颗大树坐下,突然觉得当个废物真开心。

废物陆以寒叹了口气,开始琢磨着原路返回跟余鱼会合。他回望自己走过的树林,安静得只有鸟叫虫鸣,高耸的树木全都长得一个样儿。

是的,全都长得一个样。

陆以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迷路了。

他大口呼吸了两下,缓解内心的躁动不安。

终于还是选择站起来,立花岛不大,自己再找找总能走回去。

“我觉得你还是在原地站着比较合适。”

余鱼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陆以寒看着树林中小小的身影,眼睛瞬间被点亮。

“你前面有藤蔓,再不看路往前冲会绊倒。”

陆以寒过于激动,没听清楚余鱼说了什么,开心地向前一冲,果不其然,又现场直播了一次平地摔。

平地摔不可怕,可怕的是接二连三平地摔。

陆以寒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情恍惚,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的双手,皱着眉头不说话表情颇有点不可思议。

弹幕已经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