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全都退下后,殿内只余两人。
宋景侧背着翎陌站着,像个僵硬的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翎陌抬手攥住宋景的手腕,将人轻轻朝自己拉过来,抬眸看他泛红的眼睛,故意开口说道,“陛下这个礼物,臣不太喜欢。”
“我……我不知道是这种。”宋景有点慌,反手攥住翎陌的衣袖,攥的死紧,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语无伦次的说,“我,我不嫁她,不嫁,你别走,别再不要阿景了。”
宋景眼尾发红,清亮的眸子里蒙上层水雾,却固执的盯着她看不肯移开视线。
翎陌心脏收缩,疼的胸口抽痛,她稳住呼吸,拇指力道适中的摩挲宋景手腕,帮他慢慢放松下来,“不走,这次哪里也不去。”
“真,真的?”宋景见翎陌一直坐在椅子上就没动过,苍白的脸色慢慢缓和过来,眼里水雾褪去。
翎陌垂眸,视线落在宋景手腕的细长割伤处,那里曾经被划破的伤口早已愈合,痂都褪去,只余下一条肉色的线。
她轻叹一声,“可如果不解蛊,以后这种伤口陛下身上还会多出很多。”
翎陌抬眸问宋景,旧话重提,“陛下怕疼吗?”
这话翎陌曾经在御花园问过他,那时候她怎么说的来着……
宋景的脸慢慢热起来,红晕从耳根后面攀爬上来,取代苍白布满脸颊。
他眼睫煽动,心跳飞快,又轻又低的说,“怕,怕的。”
翎陌笑,手臂收紧,将宋景猛的拉倒跌在自己怀里,两人胸膛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