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盼走了,被陈泯赶走的。

可是陈泯的生活依旧跟平时一样普通。他甚至因为不会做饭烧水洗衣服,而把自己本来井然有序的日子过的乱七八糟。

陈泯觉得这都是小事,他是干大事的人,怎么可以被困在灶台水盆旁边?

可衣服堆积在那儿,房里没人打扫,换季之后连身下睡的被子都是又薄又潮,好像生了小虫,夜夜咬的他难以入睡。

就这幅粗糙的身体,都硬生生被咬的起包,想他堂堂帝王,何时沦落至此过。

陈泯抱怨吐槽之后,还是回归现实试着搭个绳条把被子晒晒,别的能凑合,睡却不能。

可是那绳子不听话,怎么都系不结实。

陈泯跟绳子较劲半天,最终把被子搭在墙头上晒了一中午。

他自我安慰这双手是拿惯了御笔的,不会干粗活很正常。

嘴上虽这么说,其实陈泯心里清楚的很,他根本就没拿过几次御笔。

以前当皇帝时他贪图享受,不乐意去管政事。后来他穿到宋景身上,管政事的人却是翎陌,怎么都轮不到他。

陈泯跟旁的帝王相比,共同点可能也就是锦衣玉食肆意享受了。

干大事?

他两辈子加在一起干过最大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给作死了。

陈泯颓然的坐在自家台阶门口,在满盆脏衣服和一屋子凌乱里,终于认清自己是个无用之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