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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平常,村人不喜欢走官道,官道上行驶的,多数是官府的马匹,一天之中这里经过的车辆寥寥无几,素乃清净。

谁让这儿是南楚最有名的贫困村贫困县。

县上哪家人有车有马,县里老百姓都能用十个指头数出来。

花夕颜和儿子花木容,藏在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上,头顶烈日苦熬两个时辰后,终于盼到了苗头。

驾!

车夫甩拉缰绳喊一成不变的驾车马语。

树上的母子俩,目不转睛,全身黑,黑布蒙面,只留对眼睛。这幅装扮,任谁看见都会想当然冒出两个字——土匪。

不过若把这话说给这对母子听,这对母子定死活都不会承认的。

他们这哪是抢钱,他们这是——劫“色”!

原因说来话长,压缩成一句来说,那就是花夕颜隔壁住的好邻居,有个年芳十三四岁花容玉貌的闺女,被县老爷那好色的儿子看上掳走了。花夕颜路见不平带儿子拔刀相助。

“木木,在树上呆着,没有娘的暗号不准下来。”认出眼皮底下要溜走的大马车有县太爷府中的标记,花夕颜拍拍儿子小肩头说。

花木容点住了小脑瓜。

一阵风飒飒穿过林间,黑衣女子乘风而下,唰,极快的速度,几乎毫无声响,落在了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