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这句忍无可忍失常地挤出牙fèng时,墨眸狠闭了下眼皮子。
这都要逃了,还叫她不要动?
姐儿又不是傻的。
动来动去,眼见污血从她肩坎上不会儿蹭黑了他的素袍,而且越流越多的倾向,墨眸一睁,白颜黑了:“叫你不要动,你这脑子和你儿子一样是猪吗?”
奕风马上拿两只指头堵住耳朵:什么都没有听见,主子这咆哮绝对不像是主子说的话,是完全失常了。
紧随这句头顶的咆哮,轰轰的雷声闪过花夕颜脑海,震得她周身狂起鸡皮疙瘩:这么说来,她儿子见过他,她儿子是落到这男人手里了?
杏眸瞪视过来,表现出了失常的迹象,黎子墨顿然间胸头不知怎的划过了一道清慡,压住了火苗,随即恢复素来稳重不愠不火的淡漠声色:“你如果知道我说的是谁,就照我说的话做。”
尼玛!想绑架她儿子?!她儿子好绑架的吗?!
“你也想清楚了。我儿子一天饭量能吃空一户人家一个月的食粮。你绑架我儿子有好处吗?”
这男人疯了吧?要绑不会绑有钱人的孩子吗?她和她儿子都是穷得响叮当的。或是,这男人知道了她手里捏着贤王那张债条?
杏眸打量着他有一刻。
凉薄的男子嘴唇,在被她无所畏惧地打量过后,似乎从来不苟言笑的嘴型往上翘了翘,似是露出抹笑意来,与那时候她儿子在马车内喊着我娘要劫色让他喷了水一样。
不可否认,她和她儿子,让他这么多年已经像死水一样的心里面,时不时宛如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