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这孩子气得两个腮帮子像小包子,他就想笑。身居宫中从没感到快乐的他,感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笑。
“你是不是笑了?”小木木的指头指住他的脸,“你在心里笑我是不是?”
这孩子该多单纯。有谁敢当面指着他的脸说话。几乎每个孩子见着他都怕他杀他们的头。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杀头两个字。
“我没有笑你。”黎东钰平平静静地说。
“你笑不笑我都没有关系。反正,我念书就这个样,叫我念书不如叫我吃饭。”
最后那句话,能让所有人都笑抽了肚子。
黎东钰用力的,好不容易忍住笑。因为他有感觉,他哪怕是笑了出来,这小子气归气,再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他笑到死。
张明先在门外,已经先听到了小木木放下的针对老师的战帖,白眉扬着。
张公公和他说:“这孩子,太傅您知道的,上回您教过的。所以圣上说,请太傅费点心力了。”
这哪是要他费心力,是要他老命。
和小太子长得一个样,怎么念起书来,和小太子是天差地别。
为此张公公又对他传起了黎子墨的话:“这孩子的娘,想必张太傅见过了,是刚被圣上赐为御前尚书的颜尚书。”
讶异,在张明先老脸上划过:“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