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回想起自己最终那个决定,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得活着,无论如何都得活着,不然,这些牺牲都不叫牺牲了。
“想通的话,跪到这儿来。”他拂袍,坐在椅子上。
她望到他那坐姿,一愣,知道他要她做什么时,脸色又唰的全白了。
她这侮ru要受到什么时候,真不如死了算了。
她两只纤细的肩头巍巍颤颤,是是有几分可怜。
他冰冷的眼瞳里,几乎挤出几分冷笑来,两只手伸过去,把她提了起来。她惊慌地看着他,只见他把她提到了自己腿上再放了她下来,掌心揉了揉她被开脸的左脸,说:“这点伤,府里有药,擦了过几日就能好。据说你是第一才女,脑子应该不笨。知道如何做,如何讨好我,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女人,终究要靠男人,你不是不明白。”
他的话她全听进去了,伴随他像要几分温柔的动作,于是,她的惊慌慢慢地镇定了下来。他低头看到她手腕,道了声:“把牙咬着。”接着,轻轻地一用力,将她刚才被他折到脱臼的手腕重新正位。
她虽然疼到满头是汗,却是在意识到他这动作时,忽的心头一软。
他两只手扶起她的脸,看着她五官在灯火下,除去那浓妆,其实倒也是长得清丽可人,只可惜,不知怎的心肠,惹火了皇帝和宫家。眼眸里蓦地划过一道冷,接着,冰冷的嘴唇俯下去亲吻她。
追月站在院子里,听见屋里突然传出女子一声叫声后,默默地走了开去。
宫家里
六叔给宮相如磨墨,边磨,边看着自家少爷那张哪个女子看了都觉得温暖的脸,眯眯衔起嘴角,放下墨块,比了个手势:齐小姐的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