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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嘭”的一声,阿萌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清风院里的一间客房的c黄上,这间客房是姚青青为她所准备的,每回她来姚家找姚青青玩时,便在这间客房歇息。

“小姐……呜呜呜……你怎么样了?”

知春抽抽噎噎地去找来药箱,边用像死了爹娘一样的哭丧表情问。

阿萌趴在c黄上不想起身,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了。那个男人根本是个鲁男子,也不想想他的力气对于一个柔弱的闺阁小姐而言有多重,下手真是不知轻重。

“小姐,你腰上有血,还是让奴婢为您清理一下伤口吧。”知春继续说道,见c黄上的人懒洋洋地不想动,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呜呜呜……小姐,都怪奴婢没用,让您被欺负了……”

阿萌很想堵住耳朵,知春这种哀怨的哭声真像半夜鬼哭,脑仁都被她哭疼了。不得已只能捂住一抽一抽疼的腰部慢慢爬起身,叹了口气说道:“别哭了,先为我清理了伤口再到外头哭。”

“是……”知春抽抽鼻子,转身将门窗都关了,然后又将c黄帘放下。

屋内的光线有些暗,但这种禁闭一样的感觉方让她感觉到一些安全感。可以说,她被那男人吓着了,没想过十几年未曾想起过的人,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以这样的姿态,仍是不改那种恶性。以前她觉得那个拥有野兽一样愤世嫉俗目光的小孩很可怕,但到底只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觉得无关紧要。现在她却觉得那小孩长成男人后,已经是一种危险到让人胆寒的猛兽,就像一只野性未脱的豹一般,多疑恶性又恐怖。

阿萌将外衣脱了,上身只穿了件肚兜,等她将腰侧受伤的地方露出来时,一看到那道被尖锐的利石割出的一道长长的伤痕,知春顿时又喷泪了。

“拜托别哭了……”阿萌被她哭得心烦意乱。

知春就是个泪包子,可以为任何事情轻易落泪。而这种泪包子却不是让人厌恶的那种,反而哭泣的时候很有美感,哀哀怨怨的声音如怨如泣,真是哭得英雄也断肠,恨不得将全天下捧到她面前,只求她别哭了。

知春抽着鼻子,小巧的鼻子红通通的,颇为可怜可爱。虽然哭得厉害,手下的动作却很利落干净,在没有弄伤她的情况下,为她清理伤口上药缠绷带。这种处理伤口的手法,比起药店里浸润了十几年的老大夫还要老练地道,可想而知,她这个经常倒霉的主子从小到大给了她多少机会练习,才造就她这般手艺。

“小姐,除了这里,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么?”知春说着,将她翻了个身,就想脱她的裤子。

“别啊!”阿萌惨叫一声,赶紧捂住裤子,一副良家妇女遇到色狼的模样。

知春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扑噗一声笑了出来,也不再哭了,嗔道:“小姐,奴婢伺候您长大,您身上哪处地方奴婢没看过。”

阿萌嘴角一抽,心道就算是事实,但还是不习惯啊。特别是这种被人扒裤子的事情,让她这种不太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的人极为讨厌的,更遑论是给人扒衣服看自己的果体了。

“不用了,除了这里,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只是骨头有些疼罢了。”阿萌边穿上衣服边说。

“骨头疼?哪里疼?”知春一听,又紧张了。看到她要穿上那套带血的衣服,马上严厉制止,“小姐,这衣服脏了,奴婢给您再去找一件。嗯,奴婢记得上回姚小姐给您置放了几套衣物在这里。”

知春很快便去一旁的柜子里拿来一套新的的衣服,然后很细心地帮阿萌穿衣服。阿萌木着脸,像个洋娃娃一般给自家丫环折腾,她怕自己再拒绝,知春又哭给她看了。

知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伺候她家小姐了。因为她家小姐长得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精致小巧,伺候她穿衣打扮什么的,更是知春的最爱,特别是看到陶瓷娃娃一般的小姐被她打扮得像个面人儿一样各种可爱时,让知春产生一种“好想抱好想揉好想收藏”的感觉。如果知春是现代人,那么她会用一个很恰当的词来形容她对阿萌的感情:萌杀。每天都让她觉得萌的小姐其实都是在卖萌啊。

“小姐,您还没有说您哪里疼呢?要不要奴婢给您按摩按摩?”全能丫环知春兴致高昂地问。

“下巴疼,脸疼,腰疼,腿疼……”凡是被那个男人碰过的地方都疼。阿萌默默地心说,然后拒绝了知春按摩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