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地,早已有准备的男人双手一紧,箍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困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窗外已经大亮,春日暖融融的日光从被清风吹拂起的窗帘fèng隙中斜射进来,打在角落里,让甫接触到阳光的眼睛有些生疼酸涩。
“阿萌,你做恶梦了。”男人将她托起身,让她趴在他腰腹间的脑袋枕在他胸口上,低首舔舔她的脖子,炙热的气息喷拂在她颈中,声线暧昧,“真可怜呢。”
只要这男人滚开,她就一点也不可怜了!
阿萌在心里如此说,见逃不开那具怀抱,索性有些自暴自弃地让自己半身摊在他怀里,用手背压在眼睛上,让酸涩的眼睛好受一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害自己做恶梦的罪魁祸首,心情真是恶劣呢。
其实,那个恶梦真是反应了她现实生活的处境,可不就是被条恶劣的毒蛇缠上了嘛,只要她有点想逃的意愿,便会越缠越紧,直到她再也不敢动念为止。
虞月卓拿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帮她揉着眼部的地方,力道适中,让她觉得很舒服,几乎要放松地窝在他怀里,享受这一刻的安逸了。
“眼睛还疼么?”虞月卓低首亲亲她泛着艳丽的青紫色的薄薄眼睑,柔声问着。
若不看他的人,估计听这声音便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温柔而深情的男人罢,可是现实总是太过骨感,从来不会与理想一般丰满的。阿萌的那种小女人之心被这声音轻易抹杀得渣都不剩,下意识地绷着身体,抬眼瞪他。
“我会这样,到底是谁害的啊?”磨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明知道今天要赶路,昨晚这男人竟然还敢胡来,害她不仅睡眠不足,双眼无神,全身的骨头又酸泛了。
虞月卓轻笑,“那是你的体力太差了,若是……得好好cao练才行。”说着,摸着下巴,一双眼睛邪肆地在她身上丈量,仿佛在打着什么邪恶的坏主意。
阿萌脸色又是一黑,自然是明白那句“若是……”的含义。昨晚这男人又想发-情地压着她做一些极尽羞人的事情,她自然不愿意,再一次以下面的某个地方的伤还未好搪塞过去——就算好了她也要一口咬定不好,反正他那种变态的占有欲,不会乐意让个大夫亲自检查她那地方,就算是女人也不会乐意的——所以在她喊着还很疼很疼之下,虞月卓只得一脸遗憾地再一次放弃了洞房的念头。
可是,没有做到最后不代表这男人不会折腾,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什么书学来的,就算不做到最后,他也能折腾出很多种花样来,真是将恶人的恶行恶状诠释得淋漓尽致,每每让她叫苦不迭,很想去死一死有木有。
所以说,没做到最后都能这般折腾,若是真正做到最后,她绝对会死得很惨。还有……外一再进错洞了肿么办?这也是她拒绝洞房的原因,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不敢让他轻易尝试。
做了恶梦后,口干舌燥,阿萌勾来马车里放在暗格里的水壶倒了杯水喝着,然后腾出一只手撩开车窗看了看车外的情况,马车此时正行走在一条山路中,两旁皆是一些青翠的树木,一阵凉慡的春风吹来,鼻息间满是清风糙木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忽然,车轮辗压过一块石头,使得马车摇晃起来,阿萌一个不慎,杯子里的水便晃了出来,淋在唇边,也弄湿了手。阿萌赶紧将杯子里剩下的水一口喝尽,然后将水杯丢回暗格里,正要拿起帕子擦去唇角和下巴的水渍时,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然后男人俯首过来,将她唇角与下巴的水渍舔干净。
“……”
阿萌风中凌乱了,满脸通红地瞪着他。
这模样自然又娱乐了某个恶男,眉眼含笑,又将她抓到怀里好好地蹭了一翻,干燥温暖的大手探进她衣服里开始抚弄着她的身子。
“住手!”阿萌踹他,抿着唇气道:“现在在车上,不准你再做那种、那种……那种事情!”阿萌强调道。
虞月卓听罢,很慡快地将揉着她腰间软ròu的手抽出来,顺便很君子地为她整理了被弄乱的衣襟,一副十分尊重她的模样。
可是阿萌仍不敢放松,直觉这男人根本不会这般好说话的。果然,在她的狐疑中,男人十分俊朗地笑着,然后从马车另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本书。
“既然阿萌不想亲身体验一下那事儿,那咱们就来研究一下理论罢。”
“……”
等阿萌看清楚那是什么书时,脸上露出了想跳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