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虞月卓心情很好地问,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如现在般与阿萌同桌同食,现在的情景让他心情很好,突然有种一辈子这样很好的念头。
阿萌老实说道:“看看你的皮肤有没有变得粗糙。听说你好几天没有睡觉了,现在又受了伤,我在怀疑你现在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是强撑的?不过好像你的肤色比我还好耶……”阿萌心里有些不平衡,她现在一副苍白瘦弱的鬼样子,睡再多眼下都有青色,反而是这个男人明明外出取药一趟,又凶险无比,但脸色看起来比她还好,毛孔也细得看不到。
听到她的话,虞月卓微愣,然后见她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不禁朗笑出声,然后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含笑道:“乖,知道自己比不上我就别虐待自己了,和我比你真是逊毙了。行了,稍会我就去休息,好好睡一觉,不会将自己的身体弄垮的,我还要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呢。”
最后一句话,让人怦然心动。
阿萌捧着碗,看着男人朗朗如月的笑容,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执着。
用完午膳后,虞月卓扶着没什么力气的阿萌去院子里走了会儿,晒晒太阳,消消食,然后见阿萌露出疲倦的表情,便将她扶回房去。
躺在c黄上,阿萌撑着不让自己沉入黑甜乡,努力瞪大眼睛看着屋子的男人,说道:“你背上的伤换药了么?”
虞月卓正在脱外袍,听到她的话头也不抬地说:“先前换过了,不用担心,以前在战场上受过比这种伤势还要严重的伤不也没什么事。”将外袍脱了后,虞月卓穿着宽松的白色里衣躺到c黄上,侧着身子将她拥入怀里,亲吻她的眼皮,温柔地说道:“好了,别撑着了,睡吧,这次我陪你。”
听到这话,阿萌抿嘴笑了下,很快便又睡着了。
如此睡睡醒醒地过了几天,精神好了几分。
而这其间,也有许多人过府来探望她,除了与她关系亲厚的,其他的都是送了礼便离开了。那些关系亲厚的,例如罗父、姚家大夫人、姚青青之类的人,将军府管家可没法将他们挡了,无奈只能放行。
从将军府传出阿萌身子不适起,罗弘昌便使刑氏过来探望阿萌,不过那时候阿萌的精神还没有像现在这般糟糕,脸色看起来也是红润润的,刑氏自然没有当一回事儿,以为阿萌这是搞嚎头,回去便随意地敷衍了丈夫。可是都过了一个多月,阿萌还在病着,罗弘昌便心里怀疑了,于是亲自过府来探望,谁知这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都脱了一层的ròu,委实可怜极了,让他发了一顿的脾气。
罗弘昌发脾气的时候,将军府的人不敢拦着,这位不仅是当朝御史,还是他们将军夫人的父亲,将军府的人可要供着的人选,所以苦命的管家及下人只能站在那里承受罗父的怒气,直到虞月卓回来方松了口气。
其实阿萌这事情不告诉罗父也是阿萌的意思,怕自己父亲担心,毕竟父亲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刺激,倒是没想到罗弘昌会亲自过来,想瞒也瞒不住。
如此,虞月卓又少不得一阵安抚,并且将岳父大人带去书房将事情简单地解说了一遍,直到听闻容颜医女正在配解药后,罗弘昌的脸色才稍缓。
知道阿萌的状况,罗弘昌心情不太好,语重心肠地对女婿说道:“贤婿,看到阿萌这模样我就想起她娘亲。当年,阿婉就是这样……然后离开我们的……”
虞月卓脸上的笑容微淡,然后认真地说:“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而且再等几天,解药就配出来了,到时阿萌会没事的。”
罗弘昌勉强笑了笑,然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转移了话题:“现在北越东部糙原不平静,朝堂上的例位大臣都估计免不了一场战争,且看皇上的态度也是主张应战,给那些忘恩负义之辈一些教训。因为有你,以往那些保守派现在也不敢吭声了,不过只是暂时,他们最会见风转舵,鼻子比狗还灵,若是咱们出了丁点不对的事情都能让他们揪出个五四三来……特别是现在刘贵妃的父亲刘国舅爷,整个朝堂就数他最活跃了,我有些担心他会在背后给你使绊子,你且小心。”
虞月卓唇角含笑,眸色冰冷,“这个小婿知道,请岳父大人放心。”
“还有……我知道你的责任,战事若起,你必须带兵前往沙场,并不可能一直陪着阿萌。所以,让阿萌快点好吧,你也少了些后顾之忧。”罗弘昌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