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凛微眯眼,他很快便知道虞月娟说的是什么了,怀里的人还是他亲自去救出来的,自然对事情的过程了解得极清楚,只是却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遭。再细察她的表情,微微有些明白了,看来那事情在她心里确实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抱歉!我去迟了。”严凛低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已是夫妻,并不是无媒苟合,相信我,好么?”
虞月娟偷偷看了眼他正经的表情,想起那时的绝望,是他将她救出来,是他给了她勇气,不由吞咽了口唾沫,方勇敢地点点头。
“乖女孩!”
如此轻赞一声,他将她压回c黄上,有力的男性身躯覆上她柔软的身体……
☆、115第 115 章
翌日,晨曦亮起,新房外已有动静。
虞月娟木着脸由着丫环为自己更衣打扮,盘好发髻时,贴身丫环燕语打开首饰匣子挑选了支金步摇,正准备为主子簪上,谁知一只大手伸过来取过了那金步摇。
“下去。”严凛命令道。
燕语心中微颤,被姑爷严凛的神色骇得不敢多想,赶紧福身行礼,与其余两名伺候的丫环一起退至一旁,默然无语。
虞月娟透过泛黄的铜镜瞧见身后的男人,在镜中两人视线相汇,心中微惊,赶紧垂下眼睑不敢与之对视,只是双颊泛红,满布新嫁娘该有的羞涩。
昨晚的新婚之夜给了她绝对的震撼,那火热的肢体交缠,狂野强势的占有,水ru-交融的亲密……原来真的与那时所见的不一样,难道是因为他们是夫妻的原因么?
虞月娟有些害臊,她初时抗拒不已,心里只觉得阵阵害怕。虽然出嫁前一夜娘亲有同她讲过这种事情,可是那时娘亲说得含含糊糊,她对即将到来的未来及夫婿都惶恐不安,满心对这个家的不舍,哪有心思细听,囫囵而过,导致她根本不明白新婚之夜该做什么,因为曾经的阴影直觉抗拒他退去自己衣服的行为。若不是后来他耐心诱哄,估计她连外衣都不肯脱着就直接睡了……
可是最后还是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而且……洞房的过程中,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有那么正经……
在她胡思乱想时,严凛已经为她簪好了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衬得眉不描而黛,肤白如脂,窗口洒入的朝阳落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泽,让她美丽的容颜仿佛镀上了一层盈盈的光辉,美不可言。
严凛目光幽深,突然扶起她的脑袋,俯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狠狠地碾压……
直到出了新房,吹拂着春日微凉的风时,虞月娟才觉得脸颊没有那般烫。
走在她身边的男子身姿笔直,面容严凛,一副正经的模样,全然没有刚才的失控。
虞月娟原本有些动摇的心再一次坚定起来:丈夫还是个很正经的男人,她……最好不要惹他!
两人到了大厅,严凛的母亲黄氏已经坐在那里等着新妇敬茶。黄氏今天穿了一件比较喜气的暗红色衣裙,衣襟、袖口、裙摆皆绣有富贵的花纹,看着衬得人也精神不少。黄氏出身商贾之家,是严凛父亲的第三个妾侍,出身虽然不高,但是人却继承了商人的精明,严父在时,精打细算,又育有一子,日子过得倒舒坦。在严父去逝后,严家长子请来宗族长辈分家,年幼的严凛分到的家产只有京城郊外一处没什么产出的庄子和几间门面偏僻的铺子,不过在黄氏这些年的经营下,铺子渐渐转亏为盈,也算是小有资产。
虞月娟看了一眼,周围除了一些伺候的嬷嬷和丫环就没有别的主子了,看来这个家的人口确实简单。
虞月娟接过丫环捧在托盘上的茶,然后恭恭敬敬地给婆婆敬茶。
黄氏心里自是满意这媳妇的出身,现在京中谁人不知道定国侯最得圣心,与定国侯府攀上关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何况是两府结亲,当年她还怕儿子被人羞ru而阻止过儿子去提亲。可现在谁不知道她儿媳妇是定国侯的亲妹妹,每回夫人聚会,那么些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总让她心里一阵得意。
黄氏笑脸如花,接过茶喝了口,然后给了新妇红包,便让儿子媳妇一起坐下说话。
虞月娟也有心与婆婆交好,说话间不经意迎合,更让黄氏心中满意,她自幼小在虞家和姚家的后宅长大,见惯了各房争斗,伎俩使尽,曾也为了让自己和娘亲过得更好而使过各种心计,讨好两府的长辈,所以此时面对精明的黄氏,她也能应付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