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间是心动了的,只是他却不愿为了这一个爵位,就叫自己一贯的坚守与坚持,全都化作乌有。
他也不想因一个爵位,就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甚至连良心都泯灭了的人。
爵位叫他心动,可元英更想做的是一个顶天立地,没有亏心事的男人。
他反手握住了妻子温暖的手,许久方才真正地打从心底将此事放开,顿了顿就慢吞吞地说道,“我若是母亲,明天一早就送大哥去庄子,再多给二哥二嫂几巴掌叫他们往后少在和哥儿面前摆长辈的谱,叫他们知道,既然是借住在和哥的家中,就得有做客的样子,把自己的尾巴给夹好了。若是不能安分守己,就赶紧滚蛋。母亲,二嫂虽然讨厌,若不是二哥纵着,心里也有些想法,她如何敢在母亲面前这样行事。”
从前顺昌侯夫人只抽一个龚氏,实在是目光短浅了。
叫元英自己说,他二哥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作乱夫家后院儿的女子,敢这么骄狂,大抵是来自丈夫的默许。
因此元英觉得,这要抽,也得俩人一起抽。
不然岂不是厚此薄彼?
“知道了,多谢你提醒我。”顺昌侯夫人就无语地说道。
这理所当然地撺掇亲娘打亲哥的画风,也只有元英才会这样坦然了。
“若二哥还不知道悔改,母亲就分家,我和二哥都搬出去。”元三公子今日说得慡了,这才理了理衣裳,对顺昌侯夫人说道,“还有,别委屈了和哥儿。若二嫂与二哥还要为这爵位不依不饶,你就跟二哥说,谁叫你生得晚一年呢?活该。”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这样的话,就连阿姣都想要捂脸了,她几乎撑不住脸上的表情想要大笑,然而一见婆婆脸上的表情又觉得自己笑了只怕很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