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迷茫了一下,就看住了眼前一个面容美丽十分熟悉的女人。
“是你,你做什么?”靖北侯夫人从来贤德端庄,从未干过叫靖北侯不高兴的事儿,靖北侯心里有些奇怪这妻子怎么发疯往自己身上泼水。
只是他才得了贵妃的允诺心情不错,因此也不爱与妻子计较,抖了抖身上的水吩咐一旁的丫头去给自己取干净的衣裳,却见这屋里的丫头都一动不动就跟没听见似的,他心里就生出几分不快地与妻子说道,“你这是与我置气?冻坏了我,看你怎么与老太太交代!”
他语气里,就带了几分高高在上。
“交代?”靖北侯夫人没想到自己几十年的服侍都喂了狗,靖北侯这么不是人,顿时冷笑道,“我倒希望侯爷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意思?”靖北侯浑身水淋淋往一旁坐下,打着喷嚏问道。
他浑身都没有力气,实在走不出这个门。
“二丫头的婚事,是怎么回事?”靖北侯夫人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就十分犀利了,靖北侯一呆,诧异地看了妻子一眼,之后咳了一声就带了几分心虚地说道,“贵妃与你说的?不对啊……”
这婚事是隐秘之事,本想偷偷儿结了这亲事不叫府里知道太多,免得生出岔子来,待大事成了,靖北候夫人想不认也不行。
眼下见靖北侯夫人目眦欲裂,靖北侯越发畏惧起来,小心地说道,“谁与你说的?其实你也不必恼怒,这婚事……其实与二丫头十分合适。”他板着手指便与靖北侯夫人盘算道,“那也是勋贵人家,二丫头进门就当家,就有诰命,难道不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