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事,他才在好友家中磋磨时光,只说为明玉的前程发愁,其实并没有多尽心。
顾远见顾怀麒脸上露出几分疲倦,动了动嘴角,叹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有了此心,就赶紧堵嘴把她送回去。”齐凉漠然地看着顾怀麒,颇有些不耐,冷冷地说道,“顾家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女子,她若是不肯走……”他声音一冷,看着顾怀麒有些冷酷地说道,“就送她上路!人只要死了,说她为齐三殉情也不是不可以。”
他见顾怀麒惊恐地看过来,冷笑道,“她那个性子,只怕还要吵吵嚷嚷去寻诚王再续前缘!本王跟你说句实话,岳父确是个心软的人,可你是知道本王的!”
他的声音清冽,大晴天的,却叫人感到入骨的寒意。
“知,知道了。”顾怀麒自幼就在京中,自然听说过齐凉的性情,也知道他是真的下得去手的。
“日后少上门,一件事比一件事糟心。”凌阳郡王拂袖而去。
他恨靖北侯一家叫明珠费心伤神,也恨这一家遇上事儿总是往明珠面前吵嚷,因此才坏心叫靖北侯与恪王亲近起来,预备日后一窝端。
不过快步走到了明珠屋子外头的时候,他就见远远一扇青竹小窗半开,一个小姑娘趴在窗上张望。
明珠似乎在担心他的样子,叫齐凉的心头一软,之后冷厉的眼神都柔和了起来。
他垂了垂眼睛,露出几分羸弱,翩然走到了窗子外头,与明珠对视。
“大伯父走了没有?”明珠仰着小脑袋与齐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