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父子都是得用之人,皇帝再没有想到,靖北侯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还帮着河道总督出主意办差……当自己是什么?当朝廷是什么?当皇帝是什么?!
什么都不说了,皇帝只叫人去锁拿靖北侯,自己怒气冲冲地往后宫去。
因他在前朝大发雷霆,这后宫就很有点儿噤若寒蝉的意思了。且不久之前,皇帝才将那个自己赞了赏了喜欢得不得了的顾家的庶女赏赐给了宁王,却自己并没有受用,知道的说皇帝一句心机深沉,不知道的,都得说一句皇后好手段。
能叫皇帝把本要宠幸的美人儿给支到宫外去,皇后谁还敢得罪呢?
因此就算皇帝没有动怒,说一句老实话,各宫嫔妃也都不敢犯皇后的忌讳,在皇帝面前当个解语花儿。
皇帝也没有心思去看望什么美人儿,他心里如同燃烧着一把火焰,烧得心里疼得厉害,面上带着怒色就到了皇后的宫里,就听见此时宫里正热闹,年少孩童无忧无虑的笑声,与三公主那叽叽喳喳的说笑传来。
时不时还有皇后温柔的声音,皇帝心里的怒火消退了一些,在门口驻足。
他努力按捺住脸上的表情,努力叫自己变得柔和一些。
正在这儿做心理建设呢,他就感到身后的龙袍被拽了拽,一转头,一个眉目似画,小小年纪却已经穿了郡王妃品级宫娤的小姑娘,正抱着一只胖嘟嘟的人参,歪着头用懵懂疑惑的眼神看他。见了皇帝扭头看自己,小姑娘下意识地拿小胳膊胡噜了一下耳朵。
“陛下?”她好奇皇帝为何不进去,要在这里做壁画儿。
她的身后,一个高挑俊美的青年,手里提着一只小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