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九鸩化作了人形，嘴角溢出了鲜血地浮在云空，白馥飞快地飞到了他的面前，脸上露出了担心的模样来。

“走开！”黑发青年特别地无情，哪怕是个美人，可是在他的面前，这白馥仿佛一点分量都没有。

“叫我看看。”白馥目中似乎闪过一丝怒意，却还是将手附在九鸩的伤口上，淡淡的光芒之下，被烛龙那带着毒气的鳞片切伤的伤口全都变得黯淡了起来，然而魏无伤看着这白馥，却仿佛觉得哪里不对。

这不大像有情的模样。

不过白馥对九鸩究竟是个什么想法，魏无伤并不在意。狗咬狗才好看呢，此时她的目光，只落在了面前的绿水的身上，就见这化作了腾蛇的绿水身上仿佛都在紧绷僵硬，顿时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低声唤道，“义父。”

绿水动了动身体，低低地应了。

“弃我者，何必再顾之？”魏无伤劝道，“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吧。”

绿水不语，抬头默默地看着天空上再也不分给自己眼神的父亲，想要应一声，却觉得这样困难。

面对父亲，他仿佛再也不是北地叱咤风云的大妖绿水，还是许多年前，钟山上快活地在父亲面前玩耍的小小的腾蛇后裔。

“下次见面，我就杀了你。”腾蛇在绿水看着自己许久之后，突然用漠然无情的眼神向下看来，冷冷地说道，“阻碍我的道路的，都该死！”说罢，却见的极远的北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嘹亮的龙吟，这一声龙吟竟仿佛能震碎山河，整个北地都在这龙吟之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