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从唐骥对张政的反应他就看出来了,唐骥对男人其实没什么兴趣,不过是以此为掩饰,便于行动罢了。
现在好了,他拉来演gay的同伴自己就是个真gay,从此之后,他还能那么自然地上下其手,演技收放自如吗?
顾颐忽然发现,自己其实还挺期待的呢。
当然,要是唐骥实在觉得尴尬,授意张副总找个借口把他辞退,那就最好了。反正现在三个月的试用期还没过,到时候说一声“对不起,还是觉得你不太合适这个位置”,大家都心领神会,一拍两散,合理合法。
而如果唐骥对他疑心未解,仍旧还想留着他,甚至还要在李天翌面前秀恩爱——顾颐的嘴角又往上翘了一点儿,那总该轮到他憋得内伤了吧?
这么一想,顾颐突然觉得前途好像突然明亮了起来。哎呀呀,唐骥会怎么做,还真是让人好奇呢。
这么满怀恶意地自我宣泄了一会儿,顾颐开始思索今天晚上自己的行为,为什么唐骥忽然间对他又怀疑起来了呢?
如果他的感觉是正确的,那么唐骥应该是在走开去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改变了态度,虽然这很微妙,或许只是多看你一眼或少看你一眼的区别,但顾颐敢肯定那个电话一定有问题。这也是他为什么之后果断用一个触发式魔法球惊动唐骥的原因——弃卒保车——好吧,弗林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卒。
是的。弗林·诺菲勒,也就是今天晚上在酒吧里盯上他的那个血族。
在避世的诺菲勒一族里,弗林比较另类,他喜欢到处游荡。当然,必须用幻术掩盖自己的真实面貌才行,否则就凭那张脸,他的旅行也不会很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