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想到白亦陵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他的时候大吃一惊,脚步顿时停住。傅敏本来在低声跟丈夫说着什么,下一句话到了嘴边就没说出来,下意识地抓住了谢泰飞的衣袖。

闫洋看了一眼白亦陵的脸色,上前拱了拱手,主动打破尴尬:“谢侯爷,夫人,北巡检司想请令公子配合调查前一阵发生的沣水邪渡刺杀案,故我等特意前来府上。”

他顿了顿,却是把后面那“多有打扰,万望见谅”八个字的客气话咽下去了,抬手一引:“这是我们指挥使白大人。”

白亦陵也敷衍地拱了拱手,话都懒得多说,道:“二位自便,我们问完三公子该问的问题就走。”

“遐儿,哎呀,是你回来了!”

傅敏好像刚刚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提起裙子,急急向白亦陵走了过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握的很用力,那力道就似乎是要证明着什么一样,眼中亦似乎已经隐隐含泪:“娘已经很久没见你了,你长高了。”

相比她的激动,白亦陵只是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喊了一声:“夫人。”便没有了下文。

傅敏一怔,感受到了他的冷淡,顿了顿,将手松开,这下人人都看在眼中,不是她当母亲的苛待儿子,而是儿子不守孝道,不肯认他。

谢泰飞大怒,想也不想地呵斥道:“什么态度?这是你娘!”

他语气严厉,同时向前走了两步,脸色看上去非常吓人。白亦陵依旧站在原地,淡漠地看着他,父子两人眼神交汇,片刻之后,谢泰飞慢慢放松了身体,脸上显出有些颓然的神情——早该明白,他从来就奈何不了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