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随行的军医被急召而来,检查了半天,却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更不用说医治,只喏喏地道有可能是受了内伤,或许很快就能醒来。

换句话说,也就是同样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盛知得不到答案,心中愈发慌乱,又望着陆屿:“陛下……”

陆屿下意识地将白亦陵搂紧,只觉得盛知的目光就像是尖刀一样,一下又一下刺在他的心上。他无法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他根本不能把白亦陵可能会重伤难治的消息说出口。

陆屿猛地撇开头,说道:“二哥,他肯定能醒。”

他扔下这句话,大步离开,盛知却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那一瞬间,愤怒与哀伤骤然涌上心头。

他怒道:“你当初来我们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把我弟弟还我,你要是不救,我带他走,我救……”

他知道不能责怪陆屿,但此时此刻悲怒攻心,甚至连盛知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看着陆屿远去,想在后面追赶,却被人几个人硬生生地拖开了,盛知挣扎了几下,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没有继续拉扯,却也不好劝说,只能放开盛知,让他自己调整心绪。依稀有个人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脚步一顿,又折回来,递给盛知一块帕子。

盛知用手撑住额头,闭目片刻,将手帕接过来,抹了把脸,哑声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