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金发人鱼“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渣人鱼”的眼神指控， 艾尔又改口说：“我觉得还是两个人睡在一起比较舒服。”

他不等莱德说更多，直接把金发人鱼往床上一扯，搂住对方说：“睡吧。”

雄性人鱼的气息这么近，莱德忍不住耳朵又变得红通通的。他觉得有点不自在，但又舍不得挣脱艾尔的禁锢。艾尔将手下移， 搂在他的腰部， 因为两只人鱼是面对面地，很容易就鼻子对鼻子，嘴唇对嘴唇地亲密接触。

艾尔便把身体往下挪了挪， 把头埋在对方胸口的部位， 因为在被子里， 传出来的声音显得有点闷闷的不那么清朗：“其实昨天是我的第一次。”

莱德不仅是耳朵红通通了， 这下子整个脸蛋都像是烤熟的虾子，他结结巴巴地说：“其实，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艾尔有点讶异地抬起头来：“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至于吧。”

他才刚刚成年，没有做过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但莱德身份这么高，又有钱，长得也不赖，居然也是第一次，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莱德反应过来，他好像是老鱼吃了小鱼，不过年纪大怎么了，他的年纪按照人鱼的算法就只是个年轻人，他这是洁身自好。

说自己第一次对方还不高兴，这么想着，他也不高兴了：“是，刚刚是骗你的，其实我都睡过百来条鱼了。”

黑发人鱼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你刚刚在说谎，你的脸都红了。”

莱德没好气地说：“我缺氧，憋出来的。”

艾尔盯着那张张合的漂亮嘴唇，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把金发人鱼亲了个头昏脑涨，分不清东西南北，他才松开来，得意洋洋地说：“你连换气都不会，明明就是个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