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只是制作了小鱼的肉身，完全没有感受到灵魂的存在，但它还是活过来了。

是因为小鱼没有灵魂也能活，还是说……灵魂本身就是物质身躯的附属产物？

“我记得千杀说过，掌控者没有身体也能存在，物质形态湮灭了仍然可以重组，所以灵魂意志肯定是存在的。”萧风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说法。

可能是他对灵魂层面的理解不够，刚才其实重铸了小鱼的灵魂，但自己并不知道。

重铸之后的小鱼，或许记忆已经完全不同了，灵魂结构也发生了变化，但因为没有智慧，所以也看不出来。

他下线尝试了一遍，果然凭空创造了一条活鱼出来。

交给苏倪宰杀烹饪，不太好吃，鱼刺有点多。

不过在吃到一半的时候，萧风又想到，这鱼本来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啊。

他用自己体内的能量造出来的东西，何必浪费时间慢慢吃？

于是心念一动，直接分解成源气，又“吃”回去了。

活鱼和煮熟的鱼其实是截然不同的，多了油盐等调料，肉质也发生了变化。

不过说到底仍然是物质，只要是物质他都吃得下。

萧风又试着分解了盛饭的碗、盘子、筷子，全都“吃”进了自己的体内，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好像这个世界跟游戏世界一样，可以随意把玩。

但他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要不找个有智慧的东西试一试，然后再问问感受？

他的目光落在洗碗的苏倪身上。

然后猛然摇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真是魔怔了……研究个技能而已，怎么连杀人的想法都冒出来！”

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萧风回到了游戏里。

他忽然有些迷茫。

坐在花月宫的园子里，看周围红花绿树，飞鸟鱼虫，再看看自己。

这些都是万物源气吗？

可以说是，但……也不止是。

物质和源气终究是不同的。

煤炭和钻石都是炭，但后者要比前者光鲜美丽得多。

他和苏倪都是人，却不是同一个人。

源气是构成万物的最基本单位，但万物是万物，源气是源气，二者截然不同。

在没有解析过锦鲤之前，他是无法凭空创造一条鱼的。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掌握全宇宙的万物源气，也什么都造不出来，拥有的仅仅是源气而已。

“了解万物的结构，才是创造和毁灭物质的根本要素。我已掌握源气，只要了解某种物体的结构，就能毁灭它，或者创造它。”

萧风迷茫的心底，渐渐有个东西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