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歌说完,从怀来摸出三张百两的银票,塞在了老汉颤抖的手里,继续道:
“这银票足够你们去其他地方找个好的所在安家,扬州城里可有亲戚朋友?”
葛老汉接过银票,回道:“老汉夫妻本是北下的灾民,扬州别无亲戚。”
季如歌回道:“没有就好,快去收拾东西,捡些轻便的带走便是。你们等在这里,我去城里看看,再回来与你们做出城的计较。”
为了安全,免得这老汉一家见自己杀了人胡乱逃跑,季如歌将将手中寂灭剑缓缓一抬,对着老汉叮嘱道:
“晚点我去查探其他几个道士的下落之后,再回来把你们送出扬州城,我没回来,别乱走,好好呆着,别暴露了我行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葛老汉见此人杀人不眨眼,心下害怕,却又为这人救了自己女儿而庆幸,一时间喜惧交叠,战战兢兢回道:“壮士救我女儿大恩,我们不敢怠慢,全听壮士吩咐,老汉一家在此等候壮士。”
季如歌见他一脸惧意,点了点头,穿着罗丛生的道袍,缓步出了茅屋,向着东城门楼而去,准备查探一下那三个人的下落。
知道此事的人,他希望越少越好,这样解决起来不用那么麻烦。
一是为了葛老汉一家的安全着想,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初入夜的漫天繁星点缀着西边一轮缺月,柔和的星光撒下点点白芒,将乡里的小道照得清晰可见。
听着蛙鸣虫叫,季如歌沿着乡间小道,一路到了东城门楼处。
一顶轿子放在了门楼底下,周围却没有了人影。
轿子的存在,说明这老贼道担心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该是用来掩人耳目,方便来回华坛寺的。
这段时间,华坛寺里的几大门派都在寺里住着,听说是要防备自己和陆教的到来。
季如歌走到了轿子前面,查看了一下轿子里面,空无一人,周围也没有其他的人踪迹。
他皱眉打量着四周,在入城一里左右,是扬州东城的街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