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珏谈完了,她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两日,直到休沐的日子过了,才十分不舍地从房间里出来。
因了这个由头,沈孟连回家的日子都比往日准时许多,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和梁珏探讨一二。除了必要的应酬,同僚相邀时,她一概以家中有夫郎等候的理由推拒。这半年多的工夫过去,沈孟甚至还落下了个惧内的名声。
不过沈孟自个倒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名声,当今圣上看重的是才干而不是虚名。莫说她实际上并不怕夫郎,就算是怕,那也是因为做妻主的敬重正君,而不是因为她怯懦怕事。
妻夫两个感情在日渐融洽,外人也是瞧在眼里。做主子的能够如此受宠,底下的小厮自然是高兴。
艾叶在梁珏出嫁前就是做他贴身小厮的,被叮嘱的多,想得也比梁珏这个做主子的还要多些,正好这几日梁珏正向他学打荷包的络子,看着他还算心情不错。
他便先夸了梁珏两句:“公子着实聪敏,这才几日的功夫,这最难的络子便打得有模有样的,若是少夫人瞧见了,怕是要欢喜得不得了。也不枉费您费这么多工夫了。”
梁珏嘴上数落他,面上却带了几分笑意:“这络子打成什么样我心里头有数,这要是送出去,妻主她怕是都没有脸拿出去吧。”
艾叶忙道:“您可别这么说,您这要是也算是没有天赋,我这面上怕是要往下淌水了。”
梁珏笑道:“就数你会贫嘴!说吧,怎么突然夸起我来了,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了?”
艾叶一脸委屈说:“我在主子您心目中就是这种人不成?我方才和现在,心心念念地可都是您的事呢。”
梁珏把彩色的丝线在手指上绕了三圈,打出一个漂亮的绳结作为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