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笑了笑,开始脱衣服,外套,毛衣,然后是裤子……
“大叔,你是要耍流氓还是要裸奔呢,”江越把沈途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放到一块,“你一大早地带我来这就为这事?”
“耍流氓?”沈途把最后一件衣服扔到江越手边,只留了一条内裤,“耍你的流氓吗?”
“嗯,像我这样风花正茂的美少年……”
“一会,现在不想耍。”
“靠!”
沈途走到冰面上蹲下,用手在冰上砸了一下,随着冰茬四溅,冰面发出了一阵碎裂的声响,在空旷的河面上传出很远,江越皱了皱眉,这人疯了,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突然跑来凿冰冬泳。
砸了几下之后,冰面上不规则的裂缝渐渐漫延开去,沈途很利落地只用了几下,就在冰面上弄出了一个洞,冒出缕缕白色的雾气。
江越看着沈途跳进了洞里,叹了口气:“好,原来大叔你是来自杀的……”
冰冷的河水包裹住沈途的身体时,他感觉身上一下轻松了。
他轻轻张开双臂,慢慢向河的深处沉下去,四周越来越黑暗,只能看到从厚厚的冰层裂缝射进水中的几丝微弱的光线,在水里折射出各种光怪陆离的线条。
沈途静静地看着从自己嘴里飘出来的气泡一个一个向上升去,最后消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踏实,真正的宁静。
只有这种刺入身体深处的寒冷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沈途,路都是自己选的,也许得到的比失去的多,也许失去了所有却什么也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