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莛姐儿,你要记住,在你羽翼未丰之时,不要和那些权力远远高于你的人谈判,更不要和那些已经经过风雨打磨的人合作。
“那些人经历得多,心也就胆怯,渐渐的就脱离了原定的目标,当年,张涵之为了南诏平叛之事可以咆哮公堂,当堂和先皇争得脸红脖子粗,可是十几年过去,当今威仪比不上先皇,心机手段不及先皇,为什么在当今做了那样的糊涂事后却一声不响呢?
“因为,他老了!
“曾淼也是一样,当年他还是祖父的学生的时候,出入王家,我就很喜欢他,因为虽正直却委婉,话语幽默风趣,他劝谏人的时候不会让人感到反感,可是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劝谏的声音了。”
“也许,也许他是在养精蓄锐吧。”
王廷日怅惘道:“也许吧。”
可是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事,王廷日并不是很相信。
王廷日是王家留在京城里的唯一男丁,不管怎样,或多或少都有人在关注着,所以王廷日被打之后很多人都知道。
老大夫传出去的消息是以前有可能站起来,现在却是不可能了。
有人在幸灾乐祸,但也有人表示同情,还有人有着物伤其类的感觉,但是照样有人觉得悲伤,觉得愤慨。
天子脚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年轻的御史,同时也是王公的仰慕者,一封弹劾的奏章就递到了皇帝的案前,随后陆陆续续,皇上的案前就有了十几封这样的奏章。
那些人有着这样那样的心思,但无一例外地,王廷日又被推到了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