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点头,看好桐哥儿,顿了顿,又问道:“昨天阿元来过了?”

“是,阿元想找姑娘汇报一些事情,只是姑娘那时候出去了。”

魏清莛点头,看了一眼桐哥儿,道:“等一下阿元再来,就告诉他,以后不太要紧的事,他和苏嬷嬷商量着办就行了,要是紧急就去找表少爷,这段时间行踪不定,你们未必找的见我。”

王廷日将账本扔在桌上,对面前的人道:“你也看看吧。”

魏清莛拿起来翻了翻,问道:“要是四皇子真的回不来了,你现在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王廷日不在意的笑道,“难道当今只有这两个皇子吗?只要他有儿子,我就有的选择。”

魏清莛叹了一口气,想起孔言措的推论,那样一来,他们的仇人是谁?是外祖父自己,还是先皇?或是因为等不及而行动的皇帝?

魏清莛将那天孔言措的推论告诉了王廷日,王廷日却一点也不吃惊,而是微笑道:“那又如何?害死祖父祖母和父亲叔叔姑姑的不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人和徐氏吗?”

“徐氏也不过是棋子……”

“既然是棋子,那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要不是她乱插手,太子不死,一切都还来得及!”

魏清莛吃了一惊,虽然她也怀疑过,但真正听到还是吃了一惊,“不是说太子是自杀吗?”

王廷日冷哼一声,“太子可不是会自杀的人。”

王廷日有些愤恨的握紧拳头,他和太子同时接受祖父的教导,平时的相处就和同窗一般,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太子,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主。

“当今虽然在这事上糊涂一些,但他不会动手取自己儿子的性命的,他将四皇子送到北地,一面是防备他,一面则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引狼入室了。”

和最高的权利做斗争,魏清莛想想都心寒,但王廷日好像就是为此而活着的,先前四皇子还活着,他牵系着平南王府,俩人至少有五六成的把握,可如果从头来,重新选择一个皇子,那个皇子未必领王廷日的情,搞不好最后成功后,王廷日是第一个被退出去的棋子,更别说为外祖父平反了。要是不成功,王廷日更是第一个被推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