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就拉着他指给他看石头上的莽带松花,一一向他解释。
一圈下来,任武昀发现大家都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不断地有人往纸箱里投递东西,魏清莛却两手空空,任武昀好奇道:“你怎么不写?”
“看到外面没有进来的那些人没有?那些是北直隶有名的珠宝商,章家这样大张旗鼓,赌石师都牟足了劲,出的价一定不低,这些原石的品相又都不错,只怕要花费不少于平时三倍的价钱才能买下。”
“可你一件都不买,只怕说不过去。”
“是啊,所以我在找其中品相不太好,而里头的玉的价值不低的原石,这样既不亏,也不会堕了我的名声。”
“你赌石多久了?”
“有六年了。”魏清莛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拿起一块原石仔细地看了看,记下上面的标号就继续走。
到最后,魏清莛提笔写下六块毛料,只是她知道,有机会标下的只有其中的三块,另外三块的品相太好,她出价也只出外面的价,没有抬高,所以标下的可能性为零。
章明看到手中的纸条,脸色有些难看,看了一眼正矗立在一块毛料前魏清莛,眉头紧皱,紧了紧手中的纸条,吩咐道:“照实宣。”
在他和章家看来,王莛还是个单纯的少年,除了脾气有些大,当然,他有那个本事可以发脾气,他并不难对付,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出来。
可他背后的王廷日却不好对付,有好几次,章家几乎都要成功了,那个王廷日就会冒出来将王莛带走,章家只能暗自咬牙。
章明最后回身看了魏清莛一眼,他的赌技到底是不是和姓许的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