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吃鬼。”魏清莛去帮桐哥儿收拾东西,心中却不平静。
这几年舅母一直不提平南王府的婚事,想来她还不知道她也知道了这件事吧?她不提是因为平南王府不提,害怕平南王府不认这门亲事,还是她起了别样的心思?
魏清莛想到舅母的为人,更倾向于第一种。想到任武昀无意中漏出来的话,心里又喜又忧。
魏清莛不想嫁人,平南王府好像也不像娶她,平南王府要是处事光明磊落,那一定会派人过来退亲,然后才为任武昀另提亲事,可要是平南王府视而不见,直接撇下她,以后要是再起波澜怎么办?
这边魏清莛想着自己的婚事,那边谢氏也在想着这件事。
当年公公在临走前用王家的祖传宝贝圣贤老子图做信物和任家定下这门亲事,就是害怕他走后三娘出事儿两个孩子在魏家无所依靠。
谁能想到最后任家竟然对莛姐儿姐弟的艰难视而不见,前两年任武昀在外没有回来还有理由,可现在任武昀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莛姐儿也满十四岁,快及笄了,任家却一点重提亲事的意思都没有。
照谢氏的意思,如今王家不同往昔,魏家又是那样,莛姐儿嫁到平南王府实在不是好的归宿,齐大非偶啊!
只是当年公公虽然将这门亲事交给她处理,也说了以后人家要是不愿就退亲,可公公当初为了安三娘的心却将任家给的信物给了三娘,也不知道那信物到哪里去了,她旁敲侧击过多次,莛姐儿那孩子老实,竟是一点也没听出。
想到儿子间或看向莛姐儿的眼神,谢氏微叹,要是当年公公不定下这门亲事多好,虽然王家有表兄妹不做亲的祖训,可多年下来,也不是没有意外,真是可惜了。
王廷日穿戴一新,微笑着出来,就看到魏清莛虎步雄风的快步出来,脸色顿时一沉,“你的腿刚好,怎么就这么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