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猎队队长脚下一个踉跄,“这,这,那我们快跑吧。”

“跑不了了,也没打算跑,你们还有那么一点点时间。”魏清莛下马,对书院的人道:“等一下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安排,谁也不准私自行动,我虽然不敢保证一定能猎到这头熊,但只要你们听我的,我就可以保证大家都能活着出去,谁要是擅自行动,死了残了,出去我可是不负责的。”

大家的心中既激动又害怕,纷纷点头。

魏清莛不再理会在那里纠结的收猎队长,叫人去砍树,然后将它削得尖尖的,她拿过收猎队的绳子,将那些尖尖的木头绑在一起,这些是她老爹教给她的,她老爹说这是打鬼子用的,是她爷爷教给她爹,她爹本来是教她弟的,很可惜,她弟弟是读书的料,却不是当猎户的料。

当年那深山老林中还有残余的土匪,甚至跨过那条边界线的熊国也会时不时的来骚扰他们的国家,有一年,村里的人就是在老爹的带领下,在深林里布下了不少陷阱,把潜进来的人杀了不少,当时,整个村子都受了表扬。

没有谁知道老爹当年设伏的对象不是人,而是猎物,当年的雪太大了,大家的日子都过得苦,老爹这才想到了这个主意,那时他带村民进山设伏的时候把她也带上了。

知道那些机关弄死的是人,不是猎物后,老爹整整做了两个月的噩梦,还是后来政府的人过来表扬,让老爹觉得自己救了村里人的命,还保住了国家利益这才好些。

魏清莛一边打结,一边暗想,幸亏当年大家布完陷阱之后就回家了,要是看到那些陷阱是怎么杀人的,恐怕所有人都有阴影了。

魏清莛自然不敢将所有的陷阱都弄出来,她只是取了其中的一个,企图能够阻隔熊瞎子一下。

就在魏清莛手中的木头都被她绑好后,收猎队终于做出了决定,弯腰道:“那,魏姑娘,属下们就到外面去等你们了。”

魏清莛点头,“你们只管去吧,对了,把马给我们牵到那里去,我们要是打不过,跑到那里也有马骑是不是?”

收猎队队长强笑一声,难道你们两条腿还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熊瞎子?但他还是将马牵走了,照着魏清莛说的将马安置在那里,自己带着人又退了半射地。

魏清莛将陷阱布置好,道:“全都隐蔽起来,我知道你们没有狩猎过,只要静下心来安静的伏在草丛里,呼吸要轻,知道吗?”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去到自己的位置,魏清莛却在附近走走,看到有一只孢子,微微一笑,本来她还想着能找到一只兔子做饵就好了,谁知是孢子。

刚死的孢子被扔在陷阱上,熊瞎子闻着血腥味过来,看到当中的孢子,站立了一下,见周围没有动静,这才慢悠悠的过来,只是嘴才叼住孢子,脚下的土地一颤,熊瞎子就跌了下去,只是陷阱并不深,也不大,也就陷进去了它的两条腿,陷阱也只有它腿的一半高,它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起来了,只是还没等它用力,魏清莛的一支箭就朝它的脖子射去。

熊瞎子吼了一声,微微侧头,那支箭正中它的脖子,熊瞎子暴怒,知道自己上当了,怒吼一声,就朝魏清莛的这边跳过去,想将她按在地上,然后撕碎……

魏清莛站得远远的,在熊瞎子跳过来的时候,傅师兄用力拉了一下绳子,三支并其的尖尖木头就朝熊瞎子射过去,几个躲着的学子也纷纷放箭阻挠,熊瞎子只好躲过去,动作一滞,魏清莛已经闪到一边,拿着特制的箭,弓拉得满满的,刚才的哪只箭已经致命,但所有人都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动物射中里脖子它就会立马死掉,箭的切口太小,熊还有精力在,那些精力可以支撑着它杀死这里的每一个人才会死去。

魏清莛目如寒霜,手中的箭就如流星般射进熊的脖子,熊被这力道一冲,身子轰然倒地。

几个学子眼中迸射出亮光,拿着箭就要冲上去,魏清莛及时的喊道:“趴着不要动!”这时候上去,不是给熊瞎子找孽吗?

几人起身的动作一滞,只好窝在草丛里不语。

熊瞎子想起身,挣扎了片刻,那血涌得更厉害了,低低的哀鸣着。

魏清莛看天色已不早,时间也快到了,监督的人应该快到了,手中的弓拿起又放下,想了想,抽起腿上的匕首朝熊瞎子走去,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她。

魏清莛紧紧的盯着熊的眼睛,凶恶的看着它,慢慢的从旁侧过去,熊瞎子看着魏清莛,魏清莛的眼睛扫过它的前腿,就站在他即将触及到的地方,手中的匕首一扬,就直直的钉进熊的脖子。

熊瞎子受痛,四条腿猛地朝魏清莛那边抽去,魏清莛却趁机突然跃起,跳上熊瞎子的背,双手握住那把匕首,转了两转,血就喷注出来,洒在魏清莛的身上,红色的骑装颜色更深,就连脸上都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