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心内微叹,认命道:“夫人,几位管事还在院子里站着呢。”
魏清莛这才想起来。
任武昀就好奇道:“有人要找你回事?这么晚了不会找任管事吗?”任武昀给小老虎擦一下手,有些不满的道。
“不是,是庄子的那四位管事,他们想糊弄我,所以我让他们在院子里罚站了。”
任武昀的手一顿,“罚站?”
魏清莛点头,将账册的事和任武昀说了,末了愤愤然道:“要是他们将账册做得漂亮一点,起码不要让我一看就知道是在糊弄我,说不定我还会看在母亲的份上让他们荣养,顶多是给庄子换一个管事就是了,偏他们连糊弄我们都不精心,一两银子一斤的稻种,这是当我们是傻子看?所以我一气之下就让他们罚站了。”要是在现代,一两银子也就相当于两百四五十块钱,那时候的稻种也没有一斤就这么贵的,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大部分的粮种都还是自家留的,就算庄子里要买粮种,什么粮种要这么贵?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贵妇人,难道十里街的几年都是白混的?
任武昀在魏清莛说到时候眼里就闪过戾气,清莛心思简单也容易心软,竟然只是罚站,任武昀垂下眼眸,也许他本来就不该为了母亲而处处忍让。
孩子对大人的情绪感受得最为敏感,所以小老虎在任武昀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的时候就被吓得一怔,而后就是大哭。
任武昀这才知道自己吓着儿子了,赶忙收敛怒气,手忙脚乱的哄着他,心中对那几人更是恼怒。
小老虎却向母亲伸手,非要魏清莛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只要是任武昀出现,小老虎就一定会伸手让任武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