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们在乎什么?”

“钱啊,他们贪污了这么多东西不就是为了钱吗?那我们就夺了他们的钱就是了,明天我让账房过来查账,先前对这王府他们一定不敢做得太过,那些帐就不用查了,我们只从两年前的查起,简单得很。”

的确很简单,第二天,送任武昀出门后,魏清莛就将儿子抱上,将他放在后面的地毯上爬着玩,让账房当着还脸色苍白的四人当面查账。

魏清莛喝了一口茶,看着四人笑道:“听说四位昨儿睡得也挺早的,怎么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韦管事扯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魏清莛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直接抬着下巴示意账房,道:“账本里的单价记得乱七八糟的,我是不知道庄子那边的物价几何,但想来也差不多少,所以我让账房就照着徽州城这边的物价算了,要是相差得多的,就直接照京城那边的物价算,咱们得先把帐算清楚了才能再往下说。正好,几位也有许多年没和四公子一块儿过过年了吧?今儿你们就留下跟四公子一块过过年吧,四公子还是挺想念小时候的事的。”

三个管事看向韦福,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韦福咬牙,半响,突然跪到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夫人,奴才该死,奴才贪下了庄子里的银子,不用再查账了。”

魏清莛笑道:“我知道啊,只是帐还是要查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贪了多少?”

韦福半张着嘴巴,好像不能理解魏清莛为什么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魏清莛看向另外三人,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担心我会革了你们的管事职位。其实你们是不用担心的。我听说你们将庄子打理得很好,每年的收成还很不错,底下的佃户和长工也没什么可说的,算起来你们倒是还顾念王府的名声,除了将四公子给你们的钱和该给四公子的钱贪下以外,你们将庄子管得很好,所以我从没想过要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