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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佩思索着,抬头便看见半靠在窗边发呆的秦文茵,她不由幽幽一叹,心中又更愿意了两分。

秦信芳牵着外甥小顾景云回来时抬头就对上了目光炯炯的妻子。

秦信芳和顾景云同时觉得脊背一紧,秦信芳故作镇定的放开顾景云的手,硬着头皮与何子佩笑道,“娘子这是特意来接的为夫吗?”

何子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对顾景云笑道:“景云,我们家来了个小客人,你去找她玩好不好?”

顾景云的小脸皱起来,小大人一样扬着眉道:“我不喜欢跟小孩子玩。”

何子佩失笑,“你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呢,她是我们家的客人,你是主人,便得好好的招待人家尽到主人的义务,快去吧,小妹妹在客房呢。”

顾景云听说是个女孩,微微有些雀跃的心一下就冷却了,他最讨厌哭哭闹闹的小姑娘了。

但见舅母目含威胁的看着他,他只能忍辱负重的往客房去。

秦信芳好笑的看着壮士一般前进的外甥,正要打趣两句就被妻子的眼刀一扫,他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容,揣着手严肃的与妻子去花厅,路上问道:“什么客人,怎么还带了小孩?”

他们家在流放之地认识的人少,能够交往的就更少了,秦信芳实在想不出谁会带个孩子来做客。

“是黎太医的夫人带着她孙女来的,”何子佩声音微低的道:“黎太医遇上海难,其长子和长媳也在其中。”

秦信芳一愣,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来,肃然道:“我们竟一点消息也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