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璐松了一口气,扬起笑脸高兴的与他道:“这当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跟我祖父学的,他总是把未来几日要做的事都列好,我发现这样很好就学了。”
顾景云不在意的点头,“时间未必卡得准,你这两日留意一下,再调整调整吧。”
如果说黎宝璐是得益于前世的教育,毕竟没有哪个时代的教育会把这种帝王学平常运用到义务教育中。
在家里父母兄长会给她做计划表,在学校里老师会要求他们做计划表,而毕业后她当了支教老师,一人肩挑学校所有课程,负责四个年级的学生,更要做好计划表,为了让学生们的成绩不下滑,还要检查他们的计划表,所以她对这东西熟悉的程度无异于吃饭睡觉,也因此一时没防备,一下就暴露出来了。
如果在她面前的不是顾景云,而是秦信芳或何子佩中的任何一方,她都蒙混不过去。
因为他们是知道正常的孩子该是什么样的,自家外甥逆天,那也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虽震撼却不会怀疑什么。
但黎宝璐不是。
何况,计划表这东西在这个时代还真的不普及,连秦信芳此时都没教顾景云呢。
而这世上唯一不会怀疑黎宝璐来历的大概就顾景云一个了,不管她暴露了多少。
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很平常的事,聪明的人都是可以无师自通,一通百通的,因为他就是这样的!
而且他自出生后就在这个小村庄里,接触的便是这些罪村的村民,书上读得再多,他也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世情,更不会知道一般小孩的智商该是怎样的。
罪村的孩子除了他大多都不识字,如果说罪村的孩子走路只能看到脚前三步,那顾景云便是能通过脚下的路推断出遥远的山那边的情况,所以他一直有一种我站高山巅俯视众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