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璐点着小脑袋,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我知道了,谢谢里长爷爷。”
里长满意的摸着胡子微笑,觉得官宦人家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他孙子三岁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呢。
顾景云和黎宝璐手牵着手走到一边,等其他人盖章。
黎宝璐就探头去看他手里的户籍本,小声道:“景云哥哥,给我看一眼吧。”
定亲那天里长到场把她的名字从黎家移到了秦家,但她并没有看到户籍上的名字,所以还从不知道她在古代的户籍是怎样的。
顾景云就展开给她看。
户主是秦信芳,黎宝璐的名字在第三页,与户主的关系是义女。
黎宝璐一愣,就指了关系栏问道:“我不是你媳妇吗?”
“你还未嫁给我,因此不能移到我母亲的户籍下,”顾景云瞄了一眼正在忙碌的里长,低声道:“你是罪籍,是要纳税的,若是变了良籍他就少了一份提收,所以得等你长大后嫁给我才能把名字记在我名下,由罪籍变良籍。”
黎宝璐忍不住撇嘴,低声道:“那天我看见舅舅给了他银子的,他怎么还贪图这点小钱?”
她不信她一人的提收能有多少钱,一年最多几个铜板,连这都舍不得?
顾景云却道:“能有一点是一点,舅舅说他家也很艰难的,别说几个铜板,便是半个他也舍不得放弃的。”
黎宝璐咋舌,“那京城寄来的东西过了他的手,竟然还能送到我们家?”
顾景云微笑道:“所以才说他人品还过得去,外头寄进来的东西他从不克扣,也因此大家都愿意拿些东西孝敬他,彼此的关系还不错。你看,这么多人要出去,他却从不盘问,只要户籍与人对得上,给得出理由他一律给签章。也因此大家都会互相监督,若有想要私逃的人都会阻拦或报信,以免他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