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前总是隔三差五消失三五个月的白一堂扎根在一村了,除了进山打猎和进城卖皮货,他几乎没出过远门。
白一堂就嘿嘿一笑,随意的道:“每年那么多的事师父哪里记得清楚?”他道:“你与其操心这些还不如多想想自己和顾景云。”
“我和景云哥哥怎么了?”
“真是傻孩子,”白一堂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她的额头道:“你们要去京城,别忘了,顾景云的父族可是在那里,别的不说,他爹能同意他娶你吗?而且你们现在年纪还小,不可能立刻拜堂成亲,以他的能耐考了秀才肯定还要考举人,他越走越高,以后不要你了怎么办?所以你得抓紧他知道吗?”
黎宝璐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师父道:“师父,您竟然知道这种事,您不是没成亲吗?”
白一堂得意的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师父我从十七岁开始混江湖啥没见过?你听师父的准没错,把顾景云看紧一点,别让他跟女妖精说话。”
黎宝璐乐得哈哈大笑,点头道:“行,您放心,我一定看紧他。”
“一看你就没往心里去,以后有的你哭。”
黎宝璐见白一堂满眼的担忧,她便收敛了笑意认真的道:“师父您放心,景云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见白一堂满脸的不赞同,她便又道:“即便有一天他不要我了也没什么,徒儿有手有脚,也有脑子,养活自己和师父不难。”
白一堂脸色一沉。
黎宝璐就拍了拍他的手道:“师父,您不要觉得我是女孩就吃亏,您把我和景云哥哥当做两个平等独立的个体来看就明白了,只要我们能好聚好散就说不上来谁吃亏,真要细论,那也是舅舅舅母他们吃亏,他们可是精心养了我八年呢,结果我没做成他们媳妇,他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