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知道黎宝璐能做顾景云的主,笑眯眯的告辞了。
顾景云就站在黎宝璐身后幽幽的问,“难道爷的字就只值二十两吗?”
“现在能值二十两就不错了,”黎宝璐喜滋滋的数钱,道:“你现在题一张字拿出去卖,顶天了能卖一两,那还是为了讨好你买的。我们要在外头呆三年,只出不进,可不得省些钱?这一月来你请客吃酒就花去了十二两,这还不算我们这一月的吃食,过两天我还要去药店买些常备药,这一项就得花不少钱。”
顾景云蹙眉道:“再过段时间琼州那边应该能周旋出一笔银子来……”
黎宝璐摇头,“靠人不如靠己,就是那边能周旋出钱来也让张一言存着,别忘了舅舅他们还在那里呢,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好,我们在外面照顾不到,可不得多存钱?真要出事,哪怕是拿钱砸也能砸出一条路来,可要是连钱都没有了……”
顾景云点头,“我明白了,钱你收着吧。”
黎宝璐就把钱收进褡裢里,又把褡裢藏好。
他们把大额的钱换成了银票贴身藏着,但带的零钱也不少,而且不轻,都放在褡裢里由黎宝璐背着。
府试放榜后三天便是院试,所以通过了府试的考生全都呆在客栈里抓紧时间复习,希望能多记一些。
而没有通过府试的考生有的当即退了房回家,大部分则留在了客栈等待院试,好能多得一些消息。
只是他们落榜,不免借酒消愁,客栈里静与闹竟成了泾渭。
顾景云没书可看,干脆就呆在房间里自己下棋玩,并不像往常那样出门找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