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见他紧抿着嘴角,颇为倔强的样子,便柔声道:“你有事还不如告诉我,虽然我只是皇孙,手中却还有些可用之人的。秦先生是我阿爹的老师,又是因我阿爹才如此,但凡能做我决不推辞。”
顾景云眼眶微红,却讥讽的看着他问,“现在倒是殷勤,但之前的十四年你们都去哪儿了?”
李安脸色微红,有些羞愧。
母亲为了不让他两眼抓瞎,将开平一案详细的与他说过,想起七岁那年的腥风血雨,他知道,要是没有秦信芳站出来,太子府早就不复存在了。
涉及到皇位和造反,便是皇孙也是随时可以丢弃的。
他念着秦家的恩情,但还真没想过给在琼州的秦氏以帮助,一来,他们一直被人盯着,很难不着痕迹的做这事;二来,他和阿爹是知道秦先生的朋友一直支援着他们的,他们在琼州起码不会受太多苦……
但再多的理由,在面对苦主时李安也说不出口,他只能沉默的接受顾景云的怨忿,然后保证道:“景云放心,但我能做,我就决不会食言。”
顾景云低头沉默片刻,道:“条件是送你们去京城?”
李安就笑道:“你们若是不想送便不送,我只是不推荐你们去见何冲。”
“好,我送你们去京城,不过我的条件可不少。”顾景云无视彭育的怒目,直接道:“条件我只与你谈,让他们出去。”
李安便对三人微微点头。
“公子不可,万一他要是对你不轨怎么办?”顾景云的身份还没查证过,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就算不是装的,他也姓顾,谁知道他是哪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