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堂不懂律法,流放到这儿的犯官却懂,在他们拖着花无言出去那会儿就有人劝说秦信芳得过且过,因此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了这条与他们利益相关的律法。。
顾景云含笑与大家打过招呼后便拉了黎宝璐回后院,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师父不懂律法你也不懂吗,在村里阉了花无言等于给自个招祸。”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黎宝璐嘟起嘴巴,嘟囔道:“花无言这样的人阉上十遍都不冤。”
花无言是采花大盗,最喜欢那些漂亮丰腴的姑娘及少妇,他爽完了提起裤子就走,倒是逍遥快活了,被他侵犯的姑娘和少妇却大多含辱自尽,剩下的不是归入佛门,一生青灯古佛相伴,便是担惊受怕的隐瞒事实,一生不安。
搁在二十年前,女子还能争一争,但在时下,女子地位急剧下降,约束颇多,连出门都要戴帷帽,何况被侵犯?
他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最后却只是流放琼州。
他不出手还罢了,此时却敢调戏秦文茵,阉了他还是轻的。
“既然知道阉十遍都是轻的,你为何还要只阉了他?”顾景云眼中闪着寒光道:“斩草须除根,我们秦家在这儿的秘密太多了,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万无一失。”
阉了花无言,然后把他刺激得出去告秦家吗?
顾景云还没那么蠢。
他对黎宝璐道:“这事你别管了,有我与师父呢。”
顾景云不可能放过花无言,更不可能给他翻身的机会,而对他来说,世上只有两种人永远翻不了身,一种是没脑子的人(字面上的意思),一种则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