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要将我逐出家族?可是孙儿犯了什么事?”
“不是,”顾侯爷躲开他的目光道:“这次事后你祖母与你媳妇是不可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不如分开。你住在顾府不也难受吗,你放心,不是出族,只是分支,将你单分做一支,除了你应得的财产,祖父这里也会给你一些以作补偿,就算是这些年没能抚育你的补偿。”
既然杀不得,打不得,那就只能赶走了。顾景云于他们顾家来说就是一把随时会砍他们的利刃,放在家里太危险了。
名声坏一些便坏一些吧,总比彻底坏掉或陷入夺嫡之争要好。
顾侯爷见顾景云低头不语,以为他是不愿意,便道:“我们顾府在保定有两个农庄,共计十二顷地,还有一个温泉庄子,两个铺面,你要是愿意分出去单做一支,保定那边的产业我全给你做私产,如何?”
“好,”顾景云抬头,“不过您得先把我母亲的嫁妆还我。”
顾侯爷咬牙,当年顾怀瑾一纸休书丢给秦氏,家里两个蠢儿媳生怕她会带累自家,心急火燎的就要把人扔出去,秦氏只带走了她屋里的东西,其余嫁妆全都封在库房里。
后来秦氏派人回来取,但唐氏和姜氏都起了贪心,便以律法中休妻嫁妆可不予的条例把秦氏的人打发了。
等他和老妻赶回来时已尘埃落定,当时别说他们想不起秦氏嫁妆这一茬,便是想起也不会再去横生枝节的管。
当时,他们只想留下秦文茵,哪怕买个别院或庄子把她养着生下孩子也好,生产本是生死搏斗,死亡是常有的事,只要生下的孩子由他们带大,即便秦信芳得知秦文茵死讯后再恼火,为了他妹妹这唯一的血脉也必须忍……
只可惜他们没能留住秦文茵,不管是伏低做小的劝说,还是动之以情理,甚至是威胁利诱,用道德绑架她,她都不见他们夫妻俩,而是直接跟着秦信芳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