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爷对后宅之事向来不关注,闻言挥手道:“你既要继续用他们,回头我便让你大伯母一并给你。”
黎宝璐福礼道谢,“多谢祖父。”
顾侯爷看着比自己孙女还小的黎宝璐,叹息一声道:“黎氏,你也多劝劝景云,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恩怨,何况三老爷还是他的亲生父亲,顾家对他即便没有养恩,也有生恩,现在外人怜惜他,舆论便偏向他,但终有一会露馅,到时候世人又会如何议论他?”
黎宝璐心中冷笑,真要这么好,你昨晚上去梧桐院干嘛?
你特定选在二月初八开祠堂是为什么?
顾景云二月二进考场,要考九天,明知道分支是大事,还选在初八,让他进考场也不安生。
要换了别人早心浮气躁了,也就景云那变态能端着不动。
之前有顾景云在前面挡着,黎宝璐还装疯卖傻,今日却不想再混过去,她正色道:“祖父,我一直认为若想收获诚心,那就要待人以诚,顾家一直以虚情待我们,那我们便也只以虚情回之。”
“并不是我们对顾家有偏见,而是顾家对我们夫妻俩有偏见,”黎宝璐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道:“从您到底下的小丫头,从我们出现那时起这种偏见就在了。”
“祖母面上对我们很好,但所做所谋无不是想陷夫君于不孝不义,更别说府上的三位夫人,若不是我们命硬,此时我们早就虚弱成疾,别说考试,能不能活着都还另说。”
顾侯爷沉声道:“那也是你们先针对顾家,当时你们的出现便是精心设计,又怎能期望她们对你们真诚?”
黎宝璐嗤笑,“我们当然要精心设计了,若是不设计只怕连京城的城门口都进不了。”
黎宝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道:“祖父,若你十五年前差点被害死,十五年来一直被戒备堵截,你会不防备吗?”
“这都是秦家的一面之词……”顾侯爷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