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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马车里传出凶巴巴的男声,“你让我用花,用荷包从高处砸一整天试试。”

“疼了吗?”

“哼!”

马车渐行渐远,到得最后大家只能零星听到一些细语。

黎宝璐正拿着帕子给他擦脸,笑嘻嘻的给他检查他的头发,“没事,没事,一点都没肿。”

还从旁边收着的花里捡出一朵插在了他头上,然后一个人看着他的头傻乐。

顾景云又瞪了她一眼。

大楚男子簪花不是稀奇事,但他知道在宝璐的认知里不是这样。

她一个姑娘家都很少簪花,更别说他一个男子了。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在一起过花朝节时,舅舅剪了一朵山茶花给他戴头上,回头她看见了先是一呆,然后便笑得在地上滚起来。

虽然后来她收了笑,但他却知道在她的认知里男人是不应该簪花的。

也因此,除了花朝节簪山茶花,重阳节簪菊花以祈福外,顾景云几乎不簪花。

此时见黎宝璐又往他头上插花,他立即扯下来转而头上,瞪眼威胁道:“给我老实些,不然下次不带你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