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儿子的面色不好看,便问,“怎么,不想拜他为师,嫌弃他年纪小?”
李安摇头,脸色难看的道:“父亲,今日最先跳出来反对的是彭丹。”
太子沉默。
李安脸色更难看了,“彭丹野心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听命令了,他明知景云是我们的人,也早从自清那里知道我们和景云的约定,却还……”
李安压下心中的怒气道:“要不是皇祖父本意是让景云一生止步于四品侍讲,最后他闹成什么样还未可知呢。父亲,难道我们就任由彭丹坐大吗?”
太子沉默半响才道:“你皇祖父近日对诸皇子戒心愈重,我们好容易才让他们心存芥蒂,此时贸然出手代替彭丹直接指挥底下的官员太过冒险,而且得不偿失。”
见李安面色沉郁,他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孩子,再等等,等你拜景云为师后情况会好转的。”
李安微楞,“为什么?”
太子嘴角微翘,“傻孩子,你皇祖父是在给你和景云安排后路。”
他扭头看向窗外的黑夜,低低的道:“若最后登基的是你,那景云就是帝师,他都做了帝师,是四品侍讲,还是二品掌院有什么区别?若最后登基的是你的叔叔们,那凭秦家留下的人脉,就算不能让你和你几个弟弟继续富贵权势,也能保你们平安。”
“彭丹手中的势力一半是秦信芳留下来的,一半是他借我的名号收服的,孩子,你和景云联手想要架空彭丹实在是太容易了,”太子嘴角微翘,“就算顾景云他永远只是一个四品侍讲。”
李安心情好了些。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