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除了导致顾景云难产的那次匪患,之后的琼州好似与世隔绝一样,任何势力都渗透不进去。
包括顾家的和皇室的。
他们的敌人只能拦着他们与外界来往,却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不,他们甚至都拦不住他们与外界的通信,陈叔叔的信和包裹不就一直送到他们手上吗?
琼州是他们的流放地,却也是他们的庇护之所。
他们固定收到陈同从不同地方寄来的包裹,依赖着外来的资源过得衣食无忧。
而能把琼州护得如同铁桶一般绝对不是一个人就能办到的。
舅舅说,他想遍所有人,只有俩人能组织起这股势力,一是太子,二便是眼前的人。
太子的势力都在朝上,官场中的博弈他尚处下风,他或许提供了便利,却不能十五年如一日的守着琼州,所以便只能是眼前的人了。
他只是一个正二品翰林院掌院,势力当然不及太子,但他还是秦闻天的大弟子,而秦闻天的学生分布大楚各地,为官者多,但不做官的同样多。
能将他们组织起来为一件事共同努力的,除了秦闻天的儿子秦信芳,那便只有眼前的人最名正言顺了。
顾景云没有坐下,他垂首站在一旁恭敬的立着,金万扭过头去平复情绪,让眼中的泪花褪去,这才看向顾景云,他笑道:“快坐吧,跟师伯还客气什么?”
顾景云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