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郎满脸忧虑,“爹,我们说好了要摆十天流水席,可照今日这花销,真要摆足十天只怕要把我们的家底给掏空了。”
郑老爷胸口急剧起伏了下,最后咬牙道:“话已放出,以后我们郑家要还想在江湖上混就不能食言。至于银子,我来想办法。”
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何况也是他们要他把场面办得越大越好的,无论如何这风险不能他一个人承担。
不过郑老爷的确是想要吐血了,他没想到来的人会那么多。
在得知朝廷大赦的名单中有白一堂时,他们便凑在一起紧急派人守住从琼州出来的所有出口,雷州,广州等地全派人守着了。
但没有,白一堂就好像从民间消失一样。
白一堂那样的人真要躲起来,除非他愿意自己现身,不然他们是很难找到他的。
没办法之下他们才想着借着他的寿宴请君入瓮,为了将消息送到他耳中,他们广发请帖,还派了人在各个地方放出流言,传达出凌天门的大师兄大师姐要在他的寿宴上等他算账的意思。
所以请帖发出去多少他还真不知道,但这种近似设局的宴会,一般没有实力的人是不会来的,可没想到今天少林,华山等大门派一个人都没来,送去的请帖如同石沉大海,一点回声都没有,而二等门派中也只有少部分派了门下弟子前来。
剩下的全是些小门小派和威望不怎么样的家族,甚至有些门派他连名字都没听过就派来凑热闹,郑老爷又不能把人赶走,毕竟是来给他祝寿的,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了!
他对外面的人忍了,却没打算对盟友们忍,他捂着胸膛起身,疾步往后院去,今日的花销太大,必须得叫他们出一点血,不然郑家堡非得叫外面那些人把血吸尽不可。